【无间系列正文里的，无cp，写完觉得蛮有感的，先发出来当个小段子吧。】

明台知道他是来拿手表的，懒懒散散地抬起一只手，指向书桌。阿诚把表拿在手里，没走，背靠着地上的沙包坐了下来。他踢了踢明台的脚问他“小少爷，你怎么了？”

明台不理他，他也不追问，从兜里摸出烟来，动作熟练地点了一根。明台看他抽烟，坐起来伸手要。阿诚看了他一眼，也给他点了一根。冬天天黑的早，屋子里已经暗下来了，只有两点火光一闪一闪的。

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吞云吐雾，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背着大人闯祸的时光。

阿诚比明台大三岁，但是上学晚，最开始他俩在同班，同进同出，无话不谈。也就是因为这样，明台小时候一直拒绝叫阿诚“哥”。但是阿诚成绩好，两年之后就跳级了，很快就把小少爷甩在身后了。阿诚中学毕业的时候，已经出面帮明家做事了，家里上下也都当他是大人了。明镜叫明台改口叫哥，本来以为明台会闹别扭，不过令她意外的是，明台不声不响地就改口了。相应的，阿诚也不再叫明台名字了，总是叫小少爷。

“小时候家里有个王妈，会做虎头鞋，你记得吗？”明台没头没尾地提起来了一个人。

阿诚有点意外，他以为明台不会记得王妈。王妈在明家做的时间很短，爱说爱笑一个人，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了。他俩问大姐王妈去哪儿了，大姐说王妈回老家了。后来他从下人议论里拼凑出来了王妈真正的下落。

“当然记得。”

“你知道她去哪儿了？”

“家里人都被军阀杀了，她一个人过不下去，寻短见了。”

两个人隔着烟圈对视了一眼，在彼此脸上看到了隐隐的怅然。大姐瞒着他俩，他俩瞒着彼此，都以为只有自己被这件事触动。但其实每个人的轨迹，都因为这件事改变了。

—————— 无间 13